同明

有缘再见

【山河令/温周】醉

虐身,半醉不醉的老温胃疼,前面借酒撒娇后面真疼,私设老温有旧伤

  (时间线接山河令第17集,剧情有部分改编)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是夜。

  张成岭缩在篝火前昏昏欲睡,一身筋骨都将将被周子舒练松了。今日赶了整整一昼的路,他毕竟还是孩子心性,此刻看着那三个大人不言不语便慢慢发起了瞌睡。

  直到一只手拍了拍他,张成岭下意识惊醒,看见周子舒端着一碗热汤递给他,张成岭赶忙接过。

  周子舒:“把这碗汤拿去给龙少阁主,他想喝的话你便喂他。”

  张成岭点点头,起身朝远处被绑着的龙孝跑去。

  叶白衣在背后看着他一路小跑的模样,仰头喝完了碗中的鱼汤,舒服地喟叹了一声,把手中空碗递了出去。

  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喽……”

  手在空中举了半晌,也不见身边的人接过,叶白衣拧眉瞥了一眼温客行,见那人正盯着前方篝火愣神,手中拿着半截柴火抵在地上。

  叶白衣顺着他的眼神望向篝火处,只见木屑燃爆出偶尔几声轻响,火光寂静地跳跃着。回头再看温客行,依然是那副姿势没有变。

  另一旁的周子舒突然用胳膊肘推了推温客行,那人被推得晃了晃,似乎终于回过了神,挂起熟悉的微笑询问周子舒何事。

  周子舒:“你自己不喝?味道还行。”

  温客行嘴角又抬高了一个幅度,笑眯眯地:“阿絮关心我,我们阿絮真好,我喝,阿絮喂我如何?”

  “你若是胳膊断了我兴许能喂你。”

  周子舒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,当他没问。

  温客行熟练地视若无睹,自己舀了半碗汤捧在手心,慢慢吞咽着。他胳膊自然是没断,只不过当下实在喝不下这鱼汤,才三言两语扯开了话题。

  他自离开鬼谷以来隔三差五消耗内力,之前去毒蝎据点几次救下周子舒,前几日在英雄大会上助张成岭逃脱,不过强撑着一口气。

  因着在鬼谷时整日提防着明枪暗箭,温客行内伤本就未愈,加之近些日子暗伤不断,今日赶了一天的路后终于有些压不住反噬。

  可惜右是周子舒和张成岭那小子,左边还有个烦人的老妖精叶白衣,他不欲表现出明显的不支,只能装模作样地喝了几口鱼汤。

  温客行端着木碗喝了一小口,滚烫的汤入腹,胃脘处被骤然的荤腥惹得一阵反胃,他暗暗压着穴位渡了气过去,终于没当着周子舒的面把这口汤吐出来。

  后果便是腹部传来绵密不绝的疼痛。

  所幸,这种疼痛他还算习惯。

  年幼在鬼谷时时常吃不上饭,饥一顿饱一顿已然落下这说轻不轻的病根,偶有来不及用饭时便会疼上些时候,温客行现下竟有些感激那经历,让他能在周子舒面前撑着,不至于使那人发觉。

  半碗汤终于见了底,周子舒往篝火中扔了些木料,时而低声同温客行聊着龙渊阁的传闻,温客行隔片刻便应一声。

  叶白衣在离他二人不远处看着,没有同往常般出声讥讽,自己拿了碗勺又添了碗鱼汤,喝了个精光。

  ﹉﹉﹉

  这种状况持续到第二日。

  “你又教出来什么震古烁今的大高手?”

  叶白衣端着酒杯的手忽得顿了顿,那些早该消散的往事随着温客行的话纷纷涌入心头。

  不得不说,这阴气重的很的烂小子很能拿捏人痛处。

  叶白衣笑了笑,看着温客行寸步不离周子舒的目光,端起酒杯复又斟满。

  他嗤笑一声:“没想到你武功这么差,喝酒也不行。”

  果不其然,听得温客行不甘示弱的冷笑,手中的瓷杯被那人用力碰了碰:“干。”

  “来。”

  温客行何尝不知道叶白衣在故意激他,又何尝不知这人酒品亦是远在他之上。

  他但求一醉。

  前几日得知周子舒已中七窍三秋钉之事,始终如梦魇般缠在他心头,挣脱不得。半辈子,三十个年岁,他就遇到了这么一个投缘看对眼之人。

  如果可怜周子舒,那人定是不屑的,甚至会瞧不起他这般软弱。所以他平日照常追在那人屁股后面插科打诨,他要周子舒至少和他相处的时间是自在随心的,他要周子舒想做什么便做什么,无需在意其他任何事。

  可现下叶白衣给了他个释放的机会,能不能让他借着半醉释放这么一夜。温客行如是想着,就这一夜。

  酒精源源不断地灌进胃里,烧得胃脘灼痛不已,却使温客行难得糊涂的意识松懈了许多。

  周子舒在假山上看着张成岭练功,叶白衣根本看也不看他,温客行得空用力抵着痉挛的上腹,另一只手仍不断往口中送着酒水。

  七窍三秋钉究竟有没有破解之法?

  无常鬼近日暗中动作是否和赵敬勾结到了一处?

  何时才能把那些该死的魍魉一个不落地送回十八层炼狱...

  阿絮内伤发作了吗,疼不疼?

  阿絮...

  “阿絮~”

  “阿絮!”温客行晃晃悠悠地站起来,“阿絮我不舒服~”

  周子舒在假山上闭目打坐,听见温客行片刻不听地唤他,不欲同醉鬼一般见识,只盘算着叶白衣尽兴后便把温客行送回去歇着。

  温客行踉跄着走出了凉亭,扶着石柱干呕了一声,他咂咂嘴又走了回去想用酒压一压,拿起酒杯的手还未送至嘴边便被周子舒一巴掌打掉。

  温客行抬眸傻乐着,看见周子舒紧拧的眉头,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又暗淡了些许。

  周子舒看着这醉鬼十分无奈,同叶白衣打了招呼便拖着温客行往楼里走去。温客行被他的力气拽得晃荡,使了点力甩开他的手,独自走向草边,弯腰咳了几声,声音闷闷的,似乎在憋着什么东西。

  周子舒见他没有跟上来,本要呵斥,却见温客行这般模样,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。

  他上前扶住温客行,询问的话还没出口便见那人一脸得逞的笑,脸颊还泛着红:

  “阿絮~”

  “…滚回去!”

  周子舒知道自己被耍了,重新抓住他的胳膊,推着这人进了屋。

  方一进屋子,温客行便赶着他离开。

  周子舒本不放心这人独自呆着,盯着温客行许久,突然记起他也是个武力极高头脑清醒的人物。

  这些日子天天不见这人正经,倒是差点忘了,他本有多强大。

  周子舒把温客行扶到了榻上,替他扯来被子盖好,放轻了步子离开。

  房门关上后一刻,本歪在床上的温客行睁开了眸子,眼中不见半点醉意。下一秒,他便将身上的薄衾揉作一团,狠狠抵进上腹,方才还干净的枕面迅速晕开了浅浅一层汗迹。

  温客行忍着喘息声,在微醺的神智下竟觉今天的疼痛分外难挨。

  方才所言非虚,他从未骗过周子舒。说自己不舒服,本也是难受。靠在石柱的那时,他觉得胃腹处血气激荡,忍了许久才忍下阵阵翻滚,只干呕了几声。

  周子舒以为他在装,他确是想骗来周子舒片刻关心,不过说痛却也不假。

  回房后数日强压下的内伤和酒精麻痹后反噬的疼痛终于开始作祟,他才借着醉意把周子舒赶走,不想他看见自己真的难受。

  他俩在某些方面其实是一类人。周子舒不想他可怜,他更不想借周子舒的心软来达到目的。

  温客行不知疼了多久,只觉饮酒后周身的热气都快散干净了,只剩下刺骨的冷意,盖了半床被子也收效甚微。

  他忍着胃脘的剧痛,松开了胸腹处将要被揉成面团的被子,正想撑起身子去够外衫中的药,房门突然被打开。

  温客行立马躺了回去,闭上眼睛假寐。还不等他听声分辨出是谁,一股熟悉的气息靠了过来。

  周子舒叹了口气。

  他方才想去侧房寻张成岭,路过门外时便听见房内动静,驻足听了几片刻,稍加思索便猜到了个大概。

  床上那人满额的虚汗还没擦干净,周子舒挽起衣袖替他擦了擦,终于掀开被子探进温客行的上衣,手探到上腹时,便感受到底下一阵比一阵激烈的痉挛。

  温客行终于睁开了眸子,讨好地看着周子舒,笑意有些勉强:

  “阿絮,我装的,不疼。”

  周子舒再度叹了口气。

  “老温,有没有人告诉过你,真疼的时候不要笑。真他娘的难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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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额内个,因为以前在贴吧写文,所以胃疼梗好像写得有点详细哈哈哈,本意还是只有虐身滴!

  几个小时前我还在说更新随缘,结果转过头看完今天更新就极速产粮了,这脸打得😅

  喜欢的朋友们给个小红心小蓝手哟

  ヾ(✿゚▽゚)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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