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明

有缘再见

【山河令/温周】疾

虐身,结局后续改写,纯甜HE,同床共枕躲着老婆难受的老温,吐血心疾老温,主动坦白争取从轻处罚依旧被骂的老温

无医学常识瞎写,病状不要代入现实,不要深究

(时间线接山河令第36集及彩蛋)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夜凉如水。

  周子舒拢了拢外袍,起身给屋外的地龙添了一道炭火。

  雪山上常年肆虐的风在夜里愈发寒凉,从半开的门缝溜进了屋子,不多时屋内传来一阵闷咳,断断续续的。

  周子舒加快了手中拨炭的动作,回屋关紧了房门,将门楣上挂着的皮帘降了下来,每处木沿缝都掖得紧紧的。

  长明山万年冰雪,入夜更是冷得厉害。

  他睡的屋内燃了地龙,温客行的身子却总也暖不起来,那人的手摸上去更是比屋外的冰雪热不了多少,周子舒忧心得厉害,这已是添的第三道火了。

  今日在山头点拨邓宽之子练武后,温客行突然出现,而后又同他过了数招,起势出手都同他们初识时别无二样。

  周子舒原以为是日头太烈,被那白昼日光闪了眼,以致出现了幻觉。

  他不敢停手,只怕停下手中招式,那人的矫矫身影便又要消散,变回冰室中那般毫无生气的玉人模样。

  温客行已在长明山内的冰室躺了整整五个年头,人事不知。

  五年前周子舒从武库醒来,起初只觉周身真气流转通常无碍,睁眼后却见温客行满头白发地坐于他身前,缓缓倒向他怀中。

  经脉俱断,内力虚空,一夜白头。

  这疯子又骗了他一次。

  而后数年,他寻遍武库秘籍,将阴阳册翻了个底朝天都未曾寻到这六合心法的破解之法,只得将温客行安置在长明山内冰室之中,每日替其输送真气,护着温客行已然断裂的全身经脉和虚空的丹田。

  每日运去的真气都如石沉大海,就这么护了五年,那人也迟迟不肯醒来。

  周子舒轻叹一口气,朝床榻走去。

  温客行半躺在床上,三千银丝垂在肩头,丝缕撒落床案,反射出柔和的烛光。他看着周子舒笑得眉眼弯弯,嘴上依旧不消停。

  “阿絮,我都说了我不冷,你都热得只穿单衣了,我可怎么替你降火啊?”

  周子舒并不理他,抓住了温客行放在身侧被褥里的手,只觉那指节冰凉,似是由体内向外散发着寒气。

  说到底今日还是怨他,明知这人刚醒仍同他打了那么久,白日想替他诊诊脉被那人哼哼唧唧地拦了回去,只说是刚醒来有些乏力,也不知这人身体状况到底如何了。

  他掀起被子也躺了进去,温客行往床边挪了挪,让周子舒睡在了内侧。

  周子舒瞪他一眼,突然见那人鬓角几缕斑驳的黑发夹在漫头银白中分外刺眼,心底瞬而酸涩得透不过气来。

  他没再同那人争,只顺着温客行的意思躺进了内侧,把那人身子往自己身边揽了揽。

  温客行见状便直接贴紧了周子舒,双手在他身上不安分地摸来摸去,从蝴蝶骨摸到臀部,动作又轻又痒,惹得周子舒好气又好笑。

  周子舒轻轻捉住他揩油的手,探上了脉门,凝神感受了片刻后长舒一口气。

  还好。

  他俱损的经脉被自己这五年来每日不断的真气和灵丹妙药吊着,引着这霸道的六合真气在温客行体内流转,已然重铸了浑身内里细细的络合,不至于随时有爆体而亡的危险。

  虽说身子弱了些,武功也已不可恢复至全盛时期,但若能好好将养着,也不至有性命之忧。

  周子舒手搭在温客行腕上已然走神,房内家具被油灯的影闪得时暗时现,黄昏与墨黑交替着,温客行便静静打量着周子舒的侧脸。

  五年了,阿絮当真是没有半点变化,仍是这般绝色。

  温客行忍不住笑了笑,目光略过那人乌黑的发髻,却突然沉了眸子,还不等他缓过来开口打趣,周子舒却回过了神,扶着温客行躺了下去。

  温客行对这人小心翼翼的模样十分不满:

  “阿絮,我又不是瓷娃娃,你对我这般仔细,我可都不适应了~”

  “你可不就是瓷娃娃么?自身当炉鼎传这神功,叶前辈都没你乱来。”周子舒瞥他一眼,吹灭了床头的油灯,“睡吧,往后不必起早,多睡些时辰于你内伤有益。”

  温客行笑着又往周子舒身上凑,周子舒没有推开他,任由他抱着自己入睡了。

  这人身子太冷了,周子舒睡着前默默想着。

  房内只剩二人绵长的呼吸声。

  莫约一炷香后,温客行轻轻碰了碰周子舒,不见他转醒,想来今日见到自己醒来情绪起伏过大,睡得沉。

  温客行撑起身子,靠在了床头。

  躺下时心脏如闷锤般杂乱跳动着,胸口憋闷到呼吸有些困难,他自知是心脉尚未将养好,落下个症状同心疾般的毛病。

  方才趁周子舒出门时半坐了起来,也是因着躺下实在太过难受,只得坐起身缓缓。却不曾想周子舒动作太快,方一回屋又压着他睡去。

  他这五年来无知无觉,也不觉难熬,但周子舒过了五年何种日子,他却也想象得到些许。

  既然他回来了,自然不得让周子舒再劳神操心,这些难耐却不危急的病痛熬熬便过去了,瞒过周子舒也不是问题,他总得让那人感受到些安全感。

  温客行替周子舒把被角掖好,将那人伸在外边的手放进了被褥,摸到他手心都热出了薄汗。

  温客行笑了笑,喃喃道:“阿絮啊阿絮,你对我这般好,我又怎舍得丢下你?”

  他起身披了周子舒的外袍朝外走去,他本比周子舒还要高上一寸,此时那人袍子披在身上,却依旧显得十分宽大。

  温客行挑拣着地龙的炭火,扔在了雪地上,只留了一半的木炭在锅炉内烧着,处理完回房时,也将皮帘收了上去。

  周子舒怕他冷,自己热得满身汗仍旧把屋内捂得严严实实,着实是个傻子。

  温客行扶着桌凳缓缓走回榻边,屋内本已熄了灯,只能借着窗口月光视物,他折腾了这一番,本就浑身乏力,此时眼前泛着黑雾便愈发看不清屋内摆设。

  温客行抬手用力压了压胸口,试图让那颗跳痛不已的器官安分一些,脚下慢慢往床边挪着。

  所幸开始让周子舒睡在里侧。温客行轻手轻脚地解下外袍躺进了被窝,怕身上寒气惊了身旁那人,又往床沿边挪了挪。

  这回却依旧难以入眠。

  躺着的体位仿佛使千斤重石压在胸口,肺内空气稀薄,心脏更是如鼓锤般一下下重击着胸膛,温客行拧眉忍耐着,不愿发出难堪的呼吸声。

  他忍了许久,只觉痛楚愈发明显,激得五脏都灼痛不止,数股热流涌上喉间,被他咬牙咽了下去。

  周子舒依旧保持着入睡的姿势,大概没有被吵醒。

  温客行放下心来,又撑起身子靠向床头,只有稍坐起身子才能缓解心脏的闷痛。但坐起身时被褥难免被撑开缝隙,冷气灌进他和周子舒之间,温客行索性把自己这边的被褥全掖向周子舒肩头,胸腹皆露在了外面,寒气激起又一阵闷咳。

  他不想吵醒周子舒,死命压低了声音,却惹得喉间痒痛更甚,一股甜腥直直冲了上来,温客行抓起枕边的手帕抵在唇下,闷闷咳出了数口鲜血。

  白色的帕子被染得艳红,温客行看也不看,塞回了枕下,缓了许久方又躺了下去。

  周子舒被屋外风声吵醒时,已经是后半夜了。

  冷风从门缝灌进来,屋内的热气被冲淡不少,他正欲起身关紧房门,突然发觉身边那人不见了。

  身侧的被褥里仍有些余温,想来温客行刚出去不久,但周子舒瞬间慌了神。

  温客行又消失了。

  他随手披上衣服,扯了件更厚的袍子便冲出了屋,还不等他喊出那人大名,就在不远处庭院角落发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背影。

  周子舒抒了口气。接着便怒喝道:“温客行!”

  那人身子抖了抖,随即迅速转过身子看向周子舒,脸上挂着不变的笑意。周子舒大步朝他走去,见他连外衣都没穿,气不打一处来:

  “夜里这么冷,出来也不知道穿件衣?是在那冰室躺傻了还是修了什么冰雪大法?!”

  话虽带着怒气,手下替温客行系紧袍子的动作却依旧温柔。

  “我也是人,偶尔也要起夜的,阿絮莫非真当我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了?”温客行笑着打趣,左手却往身后藏了又藏。

  周子舒眼尖地发觉了他的小动作,正要捉了那人藏着的手看看,被温客行拦住,接着那人便往周子舒身上靠了过来。

  周子舒下意识抱紧了那人身子,皱眉担心道:“怎么了?老温?”

  温客行只转了些重量到周子舒身上,头靠在他耳边似是有些气虚地说:

  “想来刚恢复,突然有些头晕,阿絮扶我回房好不好?”

  周子舒见他发白的唇色不似作假,心下一沉,揽着温客行快步回了房,抱着那人躺进褥子。片刻后,周子舒又扶起了温客行,他总觉不甚安心,盘腿欲替温客行输送内力护着,被温客行果断拒绝了。

  周子舒恼了,这人真是半点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。

  他单手压住那人的肩,欺身凑近,用力咬了一口温客行的耳垂发泄,满意地感觉到那人身子颤了颤。

  除却这阵颤抖,却突然发觉这人身上还有股莫名的甜腥之气。

  温客行见他没了动作,偏头蹭了蹭他的发:“怎么,周首领还想继续?”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【老福特不让发,大概就是周子舒主动kiss了老温,老温以为他想要,虽然不舒服但觉得昏了五年很愧疚,周子舒要什么都可以给他,于是瞒着忍着准备脱裤子继续,结果周子舒突然停下了kiss】 

  温客行愣了。 

  周子舒却直接捉了那人的手,还不待他反应过来,周子舒脸色已经黑了个彻底,不亚于暴雨前的阴沉前空。      

  “……”周子舒压下心头怒火,眼眶却渐渐有些泛红,“温客行,你若还想死一次,就不必再来招惹我。”

  温客行终于反应过来。

  怕不是方才在屋外偷偷呕的几口血仍留着血腥气,才被这人发觉的?难得这人主动亲热,竟还是为了探他口中血味,弄得他颇有些哭笑不得。

  好在温客行意识到这点后便立马放软了身子,眨巴着那双湿漉漉的眼,笑眯眯地看着周子舒企图让那人消消火。

  他轻轻拉起那人的手放在了胸口,底下那个器官仍在杂乱无章地跳动,光感受着便可知此时有多难捱。

  温客行成功地见着周子舒眼中的恼怒变成了心疼,才加了些力气抓着他的手,低声说道:“阿絮,就是心脉尚未完全养好,有些难受罢了,怕吵醒你便没告诉你。”

  话音刚落,周子舒的眉又拧了起来,温客行发觉又说错了话惹那人心疼,立马转了话口:

  “不是,就是有些难受没来得及叫醒你。你也知道,那老妖怪和七爷都来看过说性命无碍,就是偶尔有些病痛罢了,我不会再睡过去了。”

  “我怎么舍得让我们家阿絮独守空房呢?”

  屋外长明山的寒风依旧凛冽,周子舒不答那人话,只端了床头滋补的茶水递给了温客行。

  温客行接过瓷杯,笑着一口口尽数喝了。

  周子舒看着这人满足的模样,无奈地叹了口气:

  “老温啊老温...”

  “诶,在呢。”

  温客行朝他举起了手,放在脸旁挥了挥,身影和记忆中初见时那个黑发明眸的意气模样渐渐重叠。

  周子舒眨了眨眼,听得那人继续乐呵呵地道:

  “你叫我名字怎么叫得这么好听啊?”

  end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心疾这个梗我从来没写过,业务很生疏,不知道爽不爽,如果不爽的话先给点梗的朋友们道歉了orz

  剧版结局呢,人设逻辑剧情都有些漏洞,我这文笔也圆不回来,只想给个简单的HE,反正在原作里、在我这里,他们都好好地在一起一辈子啦~

  ——

  感谢打赏激励我的宝贝:

  @血色归处 这个宝贝是上次打赏的,谢谢你的鼓励呀!!

  @唐草薇 还有这个宝贝认识很久了,每次都来支持,昨天不知道是不是看我心态炸了还给我打赏了一笔巨款hhh,感谢,爱你!

  喜欢的朋友们给个小红心小蓝手哟٩(ˊωˋ*)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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